清商随风发

〔I cannot say what loves have come and gone,
I only know that summer sang in me
A little while, that in me sings no more.〕

【oc】摸鱼板

写给耿直软萌大毛子维老师的故事

别问。问就是桂林山水甲天下。



【摸鱼板】

*

据说先辈们总喜欢写日记,我的母亲便以“成为文豪”来诱惑我每天写点东西。只是在我写满了五个大本子之后,收到了“露西亚红都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踏上了(也许)成为演奏师的道路。

按照母亲的说法,别人的路通向罗马,我的路可能像某个航海家一样,通往谁也不知道的新大陆。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克里斯托弗和他的母亲国向往东方大陆,现在的我依然如此。

今年春天的时候,我得到一个机会,前往我梦寐以求的土地,去教导一些孩子音乐。经过为期三个月的选拔和训练,我在同年六月乘飞机前往东八区界,最后降落在南部温暖的海洋旁边。

真的是非常、非常热情啊(笑)。

为了使我们更好的融入当地环境,我和我的同学们距离非常远——即使是搭乘东区最快的悬浮车“复和号”,也需要半小时才能到达最近的叶列娜家。

大约是,避免让我们总是用家乡的语言聊天、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吧。

六月十五日,一对双胞胎加入了我的班级,分别叫林州北和林州南(这里是歪歪扭扭的汉字)。在我重复了一整天的“北”和“南”无法被他们听懂之后,我只好改称呼他们为大、小林,这可方便多了。

但是他们又不同意,理由是有一位邻居经常被称呼类似的名字,这样容易使他们感到冒犯。

真伤脑筋啊。

双胞胎男孩在与父母交谈之后允许我继续使用不那么标准的东区官方语言称呼他们为“北”和“南”,可以看得出他们喜欢我的课程——每次唱歌的时候,他们都在课室最靠近钢琴的地方。

从他们的话语中我意外的了解到一个人,似乎是个经常照顾他们的邻居,去他家里总是能吃到漂亮美味的糖果。

他们叫他星星哥哥。

他们口中的星星哥哥非常特别,似乎是独自住在老旧的大房子里。“到天黑黑那阵子啊,就‘呼啦、呼啦’的,高高的树和花变得非常可怕。”他们这样说。

“而且哥哥从来不开灯,奶奶让我不要过去那里,哥哥好可怜。”

接着他“吸溜”地撮了一下鼻子:“露老师,你能带我们去看一看哥哥吗?”

我拒绝了他们,为了增强威胁效果,特意回忆了一下我的母亲恐吓妹妹的说法:“天黑了还到处乱跑的小孩子会被冬将军抓走。”

没想到的是,双胞胎整整齐齐地发出一声惊叹:“哇——”

“老师,冬将军能让我们下雪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唉。

这一期课程结束的时候,双胞胎取得了优秀的成绩。他们的母亲来向我表达了感谢,并交谈了一刻钟。

在我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了他们的家乡所在地,我向来想一出是一出,于是便在当晚预订了第二天早晨前往这个名叫“罗浮”的小城的车票。

我完全凭着自己,大概是一厢情愿,的热情,在日落时找到了那座老房子。

它果真如同那两个孩子所言,破旧,灰败,但在灰尘与凌乱之下,我以艺术家的眼睛担保,它美得不可方物。

随后我敲响了硬木门上悬挂的铜环,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见门内响起轻缓的脚步声。

木门的卡子被挪开,一张白净的脸庞从门上彩绘的凶神画像中间显现出来。他见到我便绽开一个温和的微笑:“是来应聘的家庭教师吗?请进。”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我连他们的招聘启示都没有见过,就直接跳到了面试环节。

也许是受了东方美人非蛊惑,我鬼使神差地跟随他踏入了这座房子。

为我开门的人自称林昼,是这座老房子的主人,从小因为体弱多病不能读公共学院,一直都是由私人教师进行授课。

“之前教导我的老师三天前离职了,我只好去报纸上碰碰运气。”林昼轻轻的咳嗽起来。

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蒙骗一个虚弱的少年呢?

我惭愧的说:“抱歉,我只是一个观光客,觉得您的住所十分美丽,忍不住想进来观赏。”

真是太失礼了!我想。

林昼似乎也对这样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啊... ...那... ...”

我脱口而出:“您需要一个钢琴... ...不不不,音乐教师吗?”

说完我又感到懊悔——这个少年如果有这个闲钱,又怎么会住在这样并不舒适的房子里呢?

他连灯都不敢开太多!

我... ...唉。

林昼却突然把我拉起来,哒哒哒地跑过长长的回形走廊,“嘭”地拉开一个拉门:“你看,这个能用吗?”

那里竟然放着一台纯黑的三角琴,表面积满厚厚的灰尘。我得到许可之后试了试音,发现这台琴完全足以应付日常教学。

那一瞬间,我真的... ...非常高兴,像我成为一个大文豪,或者在金色大厅里演奏一样,高兴的快要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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